姓名:胡溪桐
保送学校:北京大学
语文老师曾跟我说不建议用两个字的作文标题,但我想大概没什么能比《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绿光”更能概括我心中的NFLS。
绿光影响着盖茨比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是一个鲜活过但已经触不可及的梦。它如此美妙,令人心驰神往。它既象征着希望,勾勒着他的来路,也指引着他的明天。而南外对我的影响如此之大,贯穿着我的昨天、今天和明天。
我该如何讲述你?
PAST
2019年的夏天仿佛还在昨日,小小的我做了一场需要勇气的梦——冲外,然后踏进这座令人神往的校园。当时她还很遥远,遥远得就像在各个领域发光发热的优秀毕业生,那种距离是别人谈及南外羡慕的语气和宣传册上的办学成果和我的距离。而现在她同样遥远,因为那些美好的、奋斗的日子已经化作回忆,贯穿疫情前、疫情中和疫情后,横跨北京东路、太平北路和南部新城。回忆的形状是歌里从一楼到四楼的距离,是春天日语楼满开的樱花,盛夏阳光晒着塑料草皮的气味,深秋落满地的银杏叶拼出的“I LOVE NFLS”,也是寒冬外语节散场后下的那场大雪……
PRESENT
回忆如此遥远,就像雾中朦朦胧胧的绿光,因为一些象征凝成了实体,而今天回看,却能笃定地说,我来过,我见过了。现在反思起来,南外给了我许多独特的收获。
一方面是学业上的进步。在这里我遇到了太多难忘的老师:有极度重视实验的生物老师,虽然总是害怕被打B-,但这样的风格对于科研精神和不懈探求绝对起到了促进作用;有循循善诱的数学老师,一节课只讲一两道题,只为让我们理解数学知识体系的底层逻辑。
在老师们的启发下,我们幸运地没有陷入做题家的困境,却收获了相同甚至更好的成果。比起低头写试卷,南外教会我的是如何学习、尊重知识,以及不懈地向外探索。
另一方面则是个人成长。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问过自己,如果没有来到南外,我会变成什么样?缺少了这样开放包容的环境,我想我会缺少很多勇气:质疑的勇气,参加辩论的勇气,和站在很多人面前演讲的勇气。同样南外给我的还有思考的深度和广度,在一次次的周末随笔里我们把目光投向社会,在读书节或艺术节中我们重构着想象和现实的边界,在FHAO选修课里我们触摸到历史和人心的温度,而思考的魅力也藏在每一次和朋友交谈时语句擦出的火花。
似乎银杏树下那块石头上刻着的“全面发展,自由成长”不再只是一句单薄的口号,在这里我有机会自由地成为更好的自己,独一无二的自己。
FUTURE
如今,我将伴着在这样多元的平台中构筑的自我走向明天,走向世界。
校园里的树向我低语,要变得优秀,变得自由,最后,成为自己。
从英语课中收获的对阅读的喜爱,对严谨语法体系的好奇,对交流与思考的热情或许都会推着我走向新的学习阶段。比起低头做题,吸引我的永远是头顶的灿烂星空,当我们对一切都怀抱着好奇心去尝试,可能真是顺应了“应喜欢而努力”,当我们带着她磨砺出的锋芒走进世界,怎么不算一种“仰望星空,脚踏实地”呢。
南外会成为一种印象、一种情怀,甚至是一种精神。但她依然是那个我在中考志愿里没有丝毫犹豫就填上的NFLS。
航船也许会去往很远的地方,远到看不见任何熟悉的光,但即便如此仍有熟悉的灯火在心中不灭地燃烧。一个时代的浪潮退去,一个时代的浪潮又起,泡沫破碎又重新凝聚,灯火黯淡复又燃起。可当我走出校园之后再回望,学校里仍有属于我的绿光——当我们遁入广阔天地之中,融入更大的尺度,她本身就是一座灯塔。
我该如何诉说我的热爱?——假如还有机会,我会义无反顾地飞奔回来,像当年填中考志愿那般坚决,如她教我的那般,奔向自由和明天。
So we beat on,
boats against the current,
borne back ceaselessly into the past.
——The Great Gatsby